平静富足的婚姻生活,一夕之间画成了泡影,丈夫居然和嫂子有着不可个好人的秘密,觉得是个晴天霹雳。究竟要如何面对这个已经残破的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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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丈夫郑重光变着法儿地疼她。结婚才半年,就带着徐小芝游了西欧9国、俄罗斯、东欧、日本、韩国、东南亚游。公司里,也不要她坐班,怕她累,只要她露个脸,参加参加董事会例会就行了。郑重光为太太聘了专职的美容师,每周两次上门为她美容。他还帮太太请了私家健身教练。徐小芝爱宠物,他一口气从苏州有名的“皇苑” 珍犬基地,花8万元购了3条极品宠物犬。至于家里的收入财务,也是她一手掌管。所以,郑重光开玩笑说她是郑府第一把手、少奶奶。

  

  偌大的洋房,白天空寂得很,丈夫去上班了,家里只剩两个女佣,一个四川来的

  

  厨师,还有就是丈夫的哥哥、嫂子。丈夫的哥哥比丈夫足足大23岁,徐小芝称呼他大伯;嫂子比大伯小3岁,是一家区级剧团的话剧演员,冷冷的,艳艳的,有一种非常特别的俏丽,虽然年龄大了些,但容貌中曾经有过的鲜美,还是褪不掉的。嫂子一直没有生育,平时单位演出不多,所以常常闲在家里。

  

  丈夫是遗腹子,他7个月时生父就死了。生母在郑重光3岁时,又撒手走了。痛失双亲的丈夫基本上是嫂子带大的,所以丈夫郑重光对嫂子有一种深深的眷恋和亲昵,这从家里的日常生活中很容易看出来。

  

  因此,尽管嫂子平常有点冷艳孤傲,徐小芝对她却很敬重,因为她和丈夫一样,记着嫂子抚养丈夫的恩情。

  

  与此同时,她也非常同情大伯,因为大伯是个残障者,他原是电力局的技工,10年前,为处理一起居民的停电事故,大伯登杆带电操作,结果两条腿被严重电击,下半身瘫痪,只好整日坐在轮椅上过日子。看着半昏半醒的大伯躺在轮椅上被佣人在宅里推来推去,徐小芝心里就很难过。

  

  日子,就伴随着徐小芝这位新嫁娘,一天天地过去了。

  

  2002年9月上旬的一天黄昏,一个意外出现的镜头,让这位结婚已经一年的新嫁娘,从婚姻的陶醉中,霎时惊醒过来。那次,徐小芝参加区妇联组织的“妇女之家自驾峨眉山行”,日程计划是驱车旅行7天。但到了第3天,她感到不适,就提前开车回上海了。当她在自家小院倒车时,她无意间从后视镜中看见丈夫和嫂子,好像在底楼

  

  客厅的落地窗前相拥。可能是汽车的引擎声惊退了他俩,加上当时正下雨,后视镜有些模糊,所以看得不是十分真切,但那种紧紧相拥又猝然分开的镜头,已经印在了徐小芝的脑子里。

  

  她把车倒进车库。走出来她发现丈夫和嫂子的神情有点尴尬,嫂子还一反平时的冷傲,主动和徐小芝寒暄,这就更增添了徐小芝的狐疑。

  

  这一夜,徐小芝失眠了。

  

  四.她退一步,没有看见“海阔天空”

  

  接下去的好几天,徐小芝一直没有睡好,她的思想斗争得非常厉害,难道我眼花了,看走眼了?她无数次地问自己,又无数次回答自己:没有。没看错。事情就是那样的。

  

  后来,徐小芝借助安眠药,才能勉强入睡。从此以后,她离不开安眠药了,她既想入睡,又害怕醒来,因为醒来后,又得面对现实。她曾经想过,是不是盘问一下丈夫?但后来她放弃了这种想法。最后,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:退一步吧,就当那是雨天视线模糊,我看走眼了。

  

  10月的一天晚上,丈夫服侍她服下安眠药,对她说要去公司处理要务,让她先睡,说完就开车走了。夜里,徐小芝做了很多凌乱的梦,却在凌晨两点破天荒地醒了,因为她突然来了月经。脑子昏昏沉沉的,无奈,她打起精神去卫生间料理,弄干净后,推门出来,她吃惊地发现,大伯用两只手掌撑着瘫痪的下身,朝拐角那儿挪动,显然是想躲开她的视线。徐小芝一面心中起疑,一面去招呼他。她伸手去搀他,想把大伯扶进他和嫂子的卧室,大伯却一边拒绝她搀扶,一边有意阻止她靠近卧室。

  

  两人的响声惊动了卧室里的人,突然,丈夫裸着上身,从嫂子卧室内夺门而出,差点和徐小芝撞了个满怀。这时,她从撞开的门外看见,赤裸的嫂子在床上正抓起一条棉巾,飞快地往身上包裹……

  

  徐小芝感到一阵眩晕,要不是扶着门框,她非倒下不可。

  

  她病倒了,一直发高烧,丈夫郑重光在医院陪她输液,足足折腾了一个礼拜才出院回家。面对陪护的丈夫,她什么也不想说。在住院期间,令她吃惊甚至恐惧的是,嫂子居然买了不少高级滋补品来探望她。嫂子的表情一如既往,从她的脸上一点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。

  

  五 我,不做无良婚姻的“拾荒女”

  

  出院回家的路上,徐小芝觉得脑子好像清爽了些,是丈夫开车接她的。途中经过一个小庙,她让丈夫停一下。在庙门口,丈夫一时显得有些尴尬,拿不定主意是跟妻子进去还是不进去。

  

  徐小芝交了香火钱,她的心一时很乱,本来她想抽一支签,卜一下如何决断自己的婚姻,是把自己的婚姻维持下去,还是作个了断。但当她在蒲团上磕头时,她放弃了先前的念头:不用卜了,该是了断的时候了。

  

  回家的当天晚上,丈夫郑重光泪流满面,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。丈夫一遍又一遍地向她解释原委,一遍又一遍地为自己的行为开脱。丈夫说,和嫂子做这种事,并非出于情欲,完全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报恩。因为自己是嫂子一手带大的;因为哥哥10年前因伤瘫痪了下身,丧失了性能力;因为嫂子是那么地寂寞、可怜,她这是在守活寡呀。丈夫的解释多么苍白,甚至近乎无聊,她静静地听着,伤心的泪水打湿了衣襟。

  

  一星期后,徐小芝不顾丈夫的苦苦劝留,从洋房搬了出来,暂时租了一间房住了下来。令她百思不解的是,大伯居然拖着不便的残体,两次上门来“劝和”。这个老实木讷的大伯,涕泪长流,他说,10多年了,自已是个废人,不管家里出现什么事,他都不会介意,为了让这个家存在下去,他什么都能容忍。末了,他恳求她是否也能和他一样不去介意呢?

  

  原本对大伯心存怜悯的徐小芝,此时对这个家彻底绝望了,她只回答了一句:“如果你是一个想过正经日子的女人,如果你处在我的这个位置,你会容忍吗?你会不介意吗?”

  

  大伯无言以对,红着脸“走” 了。

  

  丈夫来得更勤,劝她不要丢弃富足的家、优裕的生活。不提这些还罢,一提,徐小芝的愤怒就全涌上来了。她明确告诉郑重光,她已经决定离婚,对于穷困,她一点也不怕,她要求郑重光把当初破产的小公司归还给她,当年所有转嫁给他的公司债务,她一分也不赖账,今后统统一笔一笔偿还给他。

  

  2004年春节前夕,徐小芝同郑重光办了离婚手续。她不想欠前夫的资财,重新去工商局注了册,盘回了自己当年的小公司,并制定了偿债规划:准备在4年内归还当初前夫注入的钱款。

  

  眼下,走出令她心碎的畸婚的徐小芝,正主持着自己的小公司苦苦打拼。她相信苦痛总会过去,因为女人不能在貌似富足的畸婚里,做一个屈辱的“拾荒者”。